陈端站在城门口,盯着陈银和陈松的头颅看了很久,想到今天凌晨,自家那不成器的蠢侄子跪在面前痛哭的模样,他只觉得心累。

    心很累,身体也很累。

    自从那位皇子入城以来,他颇有种油尽灯枯之感。

    陈松是他们陈家商队的二号高手,先天三重的实力,还机缘巧合习得一门天级功法。

    他都敌不过,那让谁去不是送死呢?

    “父亲,都这样了,还不请义父出山吗?”

    陈昱在他身旁低声啜泣,之前战死的陈铁和现在挂在墙上的陈银跟他关系都很不错。

    除了这些私人感情之外,他更加悲伤的是陈家肉眼可见的命运。

    陈端却没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很慢很慢的转身,踉跄着向陈府走去。

    回到家里,他又在祠堂面前坐了许久,才叫来陈昱,问道:“府里的神丹还有多少?”

    “不足五百枚。”

    “好,全部收好,装起来,再备一百坛最好的荷花酒。”

    “您要干什么?”陈昱不解。

    “做就是了!”陈端难得的发了火,但很快便又喘起来,“准备好了就在家里等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也不等陈昱答话,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走出了院子。

    南宫顺天刚应付完跑来要求他出兵剿匪的江寒,就听说陈端求见,他心里烦得不行,猛一扬手:“不见!”